人生本來很多事都是徒勞無功的。不過總有些事,就算明知可能沒有結果,還是很想去做。例如上政總集會。
10月25日,響應香港電視員工的號召,我跟十萬個香港市民 (但警方說只有萬多人)來到了政總,為了捍衛自己的電視選擇權,為了支持死得不明不白的香港電視,為了鼓勵追尋夢想的香港電視員工,也為了香港的公義。雖然身邊關心時事的朋友不多,我找不到肯陪我來的朋友。但管他的。一個人去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
下班後,匆匆趕到地鐵站去金鐘。吸收了上星期去遊行的經驗,我知道如果我不早一點到場,可能台上發生什麼都看不到和聽不見,那便很難堅持下去。 為了爭取時間早點到場,到了金鐘後第一時間到政總對面的麥當奴買外賣,打算到現場邊等邊食。這天傍晚金鐘麥當奴買外賣的人很多。相信多是要參加集會的人。餐廳內一有班似乎不關心時事的少女看到那麼多人在麥當奴買外賣感到很驚訝,問大家是不是慶祝萬聖節 ?
買過外賣,急步上天橋到政總的公民廣場去。路上已看到不少跟我一樣手持麥記外賣上政總的人。這是我第一次踏足政總的公民廣場,地方比想像中小。唔早點來擺位,真係入都入唔到來。
晚會8點才開始,我到達的時間大概是6:45左右。公民廣場已快將坐滿,我已經要坐到去路邊。我安頓好後,工作人員已經封了進入公民廣場的路。遲來的人要不就到公民廣場後的馬路等警方封路,要不就是到立法會草地那邊看大銀幕轉播了。
我「掹車邊」坐到入公民廣場內。離講台約二十米遠。隱約可看到台上的人。只是視線被前面的攝影記者擋住了,主要都要靠大銀幕看集會。
當初決定一個人去集會,而且要早到呆等一個多小時,也擔心會很悶。但其實我沒有一刻覺得沉悶。看看其他來集會的人,聽聽他們說什麼,時間很快就過。不少相信集會經驗豐富的市民帶備戶外用的摺椅熟練地在看似插針都插唔入的人群中穿插找位置 ; 也有不少人跟我一樣一個人來食麥記外賣。我身後一個相信集會經驗也很豐富的阿叔坐著自備的戶外摺椅邊吃著燒味飯邊說 : 「對住 d 咁 0既政府,真係要買番張摺椅。」
雖然集會有得坐,但坐地下幾個鐘人又迫,對上年紀的人來說也挺辛苦。在等候開場的時候,不少在場的中年市民不時要站起來鬆筋骨。只是開場後他們就不能再這樣。因為一站起來就會擋住後面的人。上廁所也是一個問題。我坐路邊,不時要讓開被上廁的人走出來。而我一個人來也不能上廁所,因為回來後我的位置肯定就沒有了。集會勾起了我番大陸坐長途巴士的回憶。一樣的擠迫,一樣的不舒服,上廁所一困難。不過來集會的多是斯文人,沒有二手煙也沒有飛劍。雖然膝蓋有點累,但空氣清新。
公民廣場最「好坐」的位置是靠牆的花糟,被一班維園阿叔 feel 的中年人一早進佔了。言談間聽到他們早在下午三四點就來擺位了。
這晚的集會已是第六晚,播放了不少香港電視節目的片段。坦白說,雖然不太清楚節目的內容,但畫面質素、拍攝手法都比 TVB高班許多。劇集題材也是 TVB 看不到的。就連那套兒童節目 <4年 B班>都很有電影感,沒有因為是兒童節目而馬虎。看罷令人更加氣憤。這麼有質素有 heart 的電視台居然不獲發牌,而另外兩間什麼都沒有做的電視台卻獲發牌了。除了一男子的一籃子因素,我真係諗唔明點解。
在場市民揮動手機唱 " This is my dream". 此曲的原唱者說他在星期三從 facebook 得悉此事後星期四就從英國飛來香港支持這活動。機票是自費的,而且他從未來過香港。連老外都支持了。香港人怎能不走出來 ?
完場後站在馬路不肯離開的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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