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日本之旅除了要登富士山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跟我於2005-2006年在澳洲
working holiday 期間住了幾個月的 Emerald Backpackers裡認識的日本朋友見面。數數手指,一眨眼已是12年。我地大家都已由少女變成中女,成件事真係太恐怖了。
從富士山五合目坐巴士到河口湖就立刻買了到富士宮市的巴士票。早在2012年我第一次去日本旅行時就想過跟日本朋友見面,可是那時我去的是京都,住富士宮的朋友Kaori要湊女,去京都不太方便,結果一拖就拖到6年後才再有機會見面。Kaori 跟我曾經在同一個農場工作了幾星期,後來我們相繼離開Emerald Backpackers之後竟又在Monkey
Mia看海豚時碰頭。她回日本後很快便結婚生女了。除了Kaori,今次還會跟另外兩個在Emerald
Backpackers 認識的日本朋友Mayumi及Asako見面。Mayumi住在九州,離富士宮很遠,坐新幹缐都要5個小時,咁遠都肯來真係夠義氣; Asako 則住在羽田機場附近。她們幾個日本人都已經三年未見。
從河口湖到富士宮市的車票要二千幾Yen,還以為會坐大巴,沒想到來的是一架普通公交車,車上沒幾個乘客,多數是老外backpacker。其實老外來日本旅行坐車也不容易。他們看不懂車上的漢字,那些地方名的英文名稱又長又難記。每次有車埋站,都外都要上車問司機有冇上錯車。要落車也得使用 Google
Map 確認位置。上車後天氣轉差,又大霧又落雨,但窗外景色很不錯,沿路都有不少郊遊或露營的地方。下次再來日本可以考慮到這一帶。
如果不是要來跟日本朋友見面,我大概不會來富士宮。這是一個很寧靜、人口很少的城市,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夏天時會有一些來登富士山的遊客,因為富士宮有另一條較冷門的登山路線。由於塞車,我提前在馬路邊下了巴士,步行到JR站附近的旅館Guest House
Tokiwa去。這是一家由民居改建成的小旅館,今天的住客除了兩個從台灣來打工換宿的女孩之外就只有我,我可以一個人佔用整個female dorm。
安頓後第一件事是洗澡。下山後一身臭汗和沙泥,總不能這個模樣跟日本朋友們見面。可是剛才塞車失了預算,我只有15分鐘時間沖涼洗頭換衫,結果我頭都未吹乾,我的日本朋友已經準時到 hostel接我去食飯,很是狼狽。12年沒見的Kaori
開車帶著她11歲的女兒在等我,化了靚妝的 Mayumi 進來hostel搵我,一下子我還未認出她呢! 當年大家在澳洲打農場工時都是一身爛撻撻。
日本朋友 : 「We Lost Our English......」
Kaori 帶我們到富士宮一家有名的烤雞店食飯。12年沒見,以前當髮形師的Mayumi 比以前更開朗,原來在她兩個月前低調結婚了。沒有搞婚禮,但9月會去西班牙渡蜜月。她現在在一家廚具公司當文員; 反而以前跟我較熟的 Kaori 不知是英文退步了還是怎樣,比以前沉默。Kaori在一家女子中學教體育,她11歲的女兒也很害羞,看不出是女子籃球健將,要代表學校打比賽。她們問起我明晚怎樣回東京,買了車票沒有,我才知道從這裡到東京的巴士票要提早購買。Kaori連 忙幫我用電話留位,原來聽日最後一班車只剩最後兩張票。
由於Kaori的女兒明天一早就要入camp 訓練,我們吃過晚飯後她們就要回家了。我今天也一早起床登山,也需要一點休息,所以她們先送我回hostel再回家。臨走前,一直怕怕醜醜的Kaori 女兒終於敢跟我說話,戰戰兢兢地拿出小禮物說要送給我,是包裝精美的富士山毛巾及小丸子烤餅。小丸子的家鄉也在靜岡縣,所以富士宮的手信除了富士山,還有小丸子。可惜我此行來日本坐廉航只能帶七公斤行李,只能送她一盒比較有香港代表性的念慈奄喉糖作見面禮。真係有D唔好意思。
第二天早上 Kaori 要送女兒入camp,中午才有空。於是我一個人坐巴士到市郊的白系瀑布去。這個不太有名的瀑布其實幾壯觀,也很易到達,像一幅很大的瀑布畫,而且一句廣東話都聽唔到,來的都是日本家庭。
離開白系瀑布回到市中心,見仲有時間,又到了富士宮另一著名景點本宮淺間大社。這裡天氣好時可以清楚見到富士山,今天卻什麼都看不見。
12點回到
hostel等Kaori 及Mayumi,她們本來打算接了我之後就到車站接從東京坐巴士來的Asako再去吃午餐,但Asako的巴士塞車,可能要個多小時後才到, 一時間唔知去邊好。之所以咁苦惱係因為她們打算到的餐廳生意很好,很難等位。我們先到餐廳拎籌,原來好遠,離市中心都有差不多20分鐘車程,再回到市中心,Asako又未到,我提議不如到車站附近的Aeon百貨公司,反正我都要買東西今晚坐車食,於是我們一行三人又去了Aeon。買完野食,Asako的巴士終於到了,我們就去車站接她。
我跟Asako當年雖然是同房,不過不太相熟,因為她當年比較喜歡跟老外們一起,亦因為這樣,她的英文是三個日本朋友當中最好的。想不到12年之後我才有機會跟她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原來Asako當年跟hostel一個英國鬼拍拖,後來分手後再見亦是朋友。英國鬼跟後來的女朋友到日本,Asako也盡地主之儀帶了他們去爬富士山。她因為老外朋友多,已經帶了不同朋友上富士山四次,每條路線都走過,卻未有機會看到我看過的無敵日出和雲海,覺得我very lucky。當初知道今次來日本會見到Asako,我也特以翻了當年在澳洲的日記,看看跟她有什麼共同回憶以找些話題,始記得當年有天晚上我託hostel的一個德國妹開
hostel的車載我去火車站,Asako跟那德國妹是老死,也跟了我們出去。但她們回程時因為唔熟路,揸左架車去對面行車線被罰款 ; 而之後當Asako離開Emerald Backpackers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她煮了蘋果批給我和幾位同房吃。12年後的今天問Asako是否記得兩件小事,她對罰款事件有些印象,但蘋果批事件就全忘了。
來到了餐廳仍然要等位,果然是人氣食店。全富士宮最熱鬧的地方可能就是這裡。餐廳的賣點是美味多汁的鐵板牛肉球。這時已快下午兩點,我又餓又期待。
富士宮的鐵板牛肉球,真心好食。
食食吓飯 dead air ,Asako 有點尷尬的跟我說 We Lost Our English,然後大家哈哈大笑。其實本來她們的英文也不十分流利,很多時都不能說 complete
sentence, 加上回國後也沒什麼機會講英文,所以出發前我準備左一些當年在澳洲working holiday的照片跟大家一起看,就算冇野講都有D野做唔使咁尷尬!
食完飯,終於可以去Kaori 屋企看看。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從她的房子外的農田看到整座富士山令我十分期待,可惜今天什麼都看不見。Kaori的家是一幢兩層高的日式小平房,就是小丸子或叮噹住的那種,十分傳統。好奇問Kaori她的丈夫是否在家,她才告訴我她已經離婚很久了。Shit! 等我尋晚食飯仲拎左佢當年 send 俾我果張結婚相出來俾佢兩母女睇,仲要唔識死,睇完一張又一張! 真係
火羅 爆喇今次。難怪相對另外兩位日本朋友,Kaori 好像比以前沉默滄桑了。Kaori跟女兒兩個人住在這間小屋。要一個人打理家頭細務兼且要工作及照顧女兒,真的不容易。
繼昨日收到Kaori
兩母女給我的小禮物之後,Mayumi及
Asako 都帶了她們的家鄉特產給我,都是包裝精美的果子; 而我又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拿出我從香港帶來的手信
: 陸羽茶包、白花油、念慈菴喉糖、還有最重要的、我Tailor- made的用當年在澳洲跟眾日本朋友的合照而做的心意卡。由於我只能帶7
Kg行李,不能帶太重的手信,於是在網上查看日本人喜歡在香港買什麼手信,赫然發現了陸羽茶包、白花油、念慈菴喉糖等輕秤的選擇,但又怕太寒酸,於是加了每人一張
Tailor-made的相片心意卡,希望誠意搭夠。可幸的是眾朋友看到我的心意卡都很驚喜,又聊起了其他大家認識的日本backpacker的去向。聊到一個最騎呢的日本backpacker
Masa,我說 He is strange in Hong Kong ; 日本朋友說
He is strange in Japan too,最後有人總結說
He is strange in every country, 然後大家哈哈大笑。
取笑完令人難以忘懷的Masa,Kaori 拿出了蛋糕,慶祝Mayumi新婚之喜。大家午餐食得太飽,食完蛋糕更加辛苦。我提議到屋外走走,於是Kaori帶我們步行到她家附近的棒球場去。原來Kaori自己已經幾年沒有來過,而Mayumi跟Asako吐雖然曾經來過Karoi家小住幾天,但都未試過去散步。這天天氣很悶熱,走不了一會就一身大汗。我們在棒球場待不了多久就回去了。回到Kaori家,可能因為太熱,幾位日本朋友已經不顧儀態地把止汗劑塞進上衣內向液下噴,看得我O了嘴。
Kaori 拿出了當年在澳洲 working holiday時的紀念冊,我們都找到了自己十多年前寫的心聲,彷如隔世。
由於 Kaori要趕入camp site替女兒送飯,我也要趕回hostel領行李去巴士站坐車回東京,Kaori把我們送到市中心的本宮淺間大社後就與我告別了。趁還有點時間,我跟Asako 及Mayumi就在大社走一圈,之後她們送我到 hostel及巴士站等車。
我們在富士宮的hostel門前合照。hostel老闆及小狗也加入了。
我的行李未有整理好,「一抽二秤」,被Asoko取笑 「You are still a backpacker! 」
跟日本朋友說再見。今次一別,真的不知什麼時候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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