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天未光,我和Rachel 就得爬起床去找傳說中那輛從佛學院往甘孜的班車。Hostel 的職員說七點鐘其中一個停車場 (不肯定是哪一個) 有前往甘孜的班車。但那班車不是天天都有。因為車就只有一輛。 如果昨天的車從色達出發去甘孜,今天的車就會由甘孜出發回色達。 我們能做的就到停車場碰碰運氣。
Rachel 在房間煲水煮泡麵作早餐,但是水煲漏水, 水滾後所剩下的水還不夠泡一個杯麵,再煲的話也不夠時間。樓下的 hostel餐廳有熱水,只是餐廳8:30才開門, 但還是得下去看看。餐廳雖然關了燈,漆黑一片,但竟然沒有鎖門, 還有熱水。我喘著氣跑上三樓的房叫Rachel 帶齊所有行李到樓下餐廳泡杯麵,期間遇到一個藏人, 說自己是司機,載客人到爐浮,但不去甘孜。我們打蛇隨棍上, 問他可不可以順路搭我們到停車場。我和Rachel 一個拖喼,一個背著十幾公斤的大背囊。咁0既身世走落去半小時路 程的停車場實在有點難度。司機答應了,叫我們先吃早餐, 馬上就出發。
因為他一句「馬上出發」,我和Rachel 急急把自己的泡麵吃完,然後到hostel外的泊車場找他。 只是我們等了十幾分鐘,依然不見那司機的綜影。Rachel 走到壇城去找他,也找不著。時間緊迫,我們不能再等下去。 硬著頭皮,一鼓作氣,提著行李,我們在海拔3800米的清晨走下 去停車場。也開始後悔為什麼要住到山頂的旅館呢? 住半山的扶貧招待所就不用這麼狼狽吧?
因為他一句「馬上出發」,我和Rachel 急急把自己的泡麵吃完,然後到hostel外的泊車場找他。 只是我們等了十幾分鐘,依然不見那司機的綜影。Rachel 走到壇城去找他,也找不著。時間緊迫,我們不能再等下去。 硬著頭皮,一鼓作氣,提著行李,我們在海拔3800米的清晨走下 去停車場。也開始後悔為什麼要住到山頂的旅館呢? 住半山的扶貧招待所就不用這麼狼狽吧?
一鼓作氣的走了半小時,來到了昨天經過的停車場。奇怪了, 扶貧招待所呢 ? 原來行過左都唔知。Rachel 說剛才經過扶貧招待所時有叫過我,還跟我說為什麼那裡冇人冇車。 只是我背著大背囊走路太專心,沒有聽到。Anyway, 我實在不可能背著行李走番轉頭。既然扶貧招待所那邊冇人冇車, 往甘孜的班車大概不在那邊吧。就在這個停車場等著。
等車等足個半鐘
這個停車場有兩輛面的,車上的覺姆說她們要去青海的班瑪 (邊度來架??) 。我們問司機哪裡有車去甘孜,他也不知道。 我們於是問他可不可以把我們拉到山下的佛學院門口或色達縣城去找 車,他也不肯。他的車的收費是按人頭算的, 擠得像歡樂滿東華的籌款巴士。我們行李那麼多, 如果我們上了他的車,他可要賠本了。無奈之下惟有再等其他車。
每有疑似收費面的經過,我們都會伸手去截,問司機到不到甘孜。 找了好幾架都沒有找到往甘孜的。時間太早,往縣城的車也未有。 七點已過,還是看不見有班車出現。 傳說中那輛該死的七點鐘開往甘孜的班車究竟他媽的在哪裡 ?
等了半個小時,我們對於何時何地能找到車毫無頭緒。Rachel 提議找張紙分別用漢語和藏語寫上甘孜兩個字,方便路過的司機看。 我從小背囊拿了一張已沒有用的攻略來寫, 並嘗試從停車場的告示抄寫甘孜的藏文寫法。只是,他媽的, 那堆藏文看起來就像一條蛇,每一個彎看起來都大同小異,抄不著。 寫了漢語再算。
舉著紙牌,又再嘗試在路邊截車。 其實我們對從這裡找到車去甘孜已無望。 只望找到一架去縣城或佛學院門口的車,到了再想辦法。 一個路過的司機跟我們說他們在這個停車場載客人到縣城會被罰款的 。叫我們到下面的停車場去。我們惟有轉場到下面的停車場。
落到下面的停車場,只見這兒已站滿了等車去色達縣城的覺姆。每有面的出現,覺姆們就一蝸蜂的擠到車上。 車費按人頭算,每架車都擠得像歡樂滿東華的籌款巴士般才開走。 看著這個情景,我們都呆了。我們那麼多行李, 怎樣跟輕裝上陣的覺姆們爭呢 ? 我都快絕望了。連放下背囊認真找車的動力也沒有。 只懂拿著那張寫上甘孜/亞青的紙牌在發呆。看看手錶, 我們等車已等了一個半小時了。
落到下面的停車場,只見這兒已站滿了等車去色達縣城的覺姆。每有面的出現,覺姆們就一蝸蜂的擠到車上。 車費按人頭算,每架車都擠得像歡樂滿東華的籌款巴士般才開走。 看著這個情景,我們都呆了。我們那麼多行李, 怎樣跟輕裝上陣的覺姆們爭呢 ? 我都快絕望了。連放下背囊認真找車的動力也沒有。 只懂拿著那張寫上甘孜/亞青的紙牌在發呆。看看手錶, 我們等車已等了一個半小時了。
上了順風車然而,正所謂絕處逢生,柳暗花明又一村, 當我們意識到無法跟覺姆們去競爭那些20蚊一位的面的出縣城,而 可能需要向自駕遊或包車遊的遊客打主意時,一架雪白乾淨、 一看就知是屬於自駕遊人士的四驅車就像天使般出現在眼前的轉彎位 上。 我和Rachel 鼓起勇氣伸手去截。而大概是我背著背包等車的樣子比較可憐吧。 這輪雪白乾淨的四驅車,真的為我們停下來了!!
背著背包的我立刻跑上前。司機問我們要到哪裡 (顯然我們的紙牌沒有用,他都看不見)。我說我們是要到甘孜去, 問他們會不會經過色達縣城,好讓我們再找車去甘孜。 司機肯定的說他們會經縣城,然後二話不說就下車去收拾後座的行李, 讓出位置給我們。他身旁的朋友也下車來幫忙。此時我們才發現, 他們車的後座除了有露營工具、食物、衣物等外,竟然還有一隻狗。 驟眼看,似乎已沒有位置讓我們坐和放我們的行李。 但兩位自駕遊人士還是很落力的收拾他們放在後座的行李。 花了好幾分鐘,竟然真的能把後座清理好。我和Rachel 一人坐一邊,我們的行李則放在我們兩個人中間。 司機跟他的朋友則互調了位置,由司機的朋友當司機, 司機自己則跟那隻狗擠在車頭的乘客位。 那些覺姆見我們上了他們車,也來問兩位自駕遊人士能否載她們。 只是車已經再沒有位置了。
坐了順風車,禮貌上也得跟兩位義載我們的大哥吹吹水。 兩位大哥問我們是學生還是在工作。哈哈 ! 我們看來真的有這麼年輕嗎 ? 我見他們的車牌有個雲字,就問他們是不是從雲南開車過來。 原來他們是昆明人,跟Rachel 是老鄉。在這裡暫且稱他們為昆大哥和明大哥。 這車和狗是屬於昆大哥的。戴上頭巾、在車上放英文老歌、 帶著狗去旅行的昆大哥感覺很洋氣,他本來是搞金融的。 把生意賣了後就買了這輪車到藏區旅行, 從昆明出發經康定來到色達。之後會經青藏進入西藏拉薩, 最後經滇藏回昆明。旅行後可能會到香港工作考察, 看看再搞什麼生意呢 ; 他朋友明大哥外表較沉實,本來是當傳媒的。 機緣巧合之下當上了賽車推廣,經常要出差。 這次趁兩次出差的閒暇跟昆大哥走一趟。 不過他們到了青海就得分開了。
我說很少見國內的人帶狗去旅行。 明大哥帶點不屑的說那是昆大哥的主意。他自己可受不了。 難怪搭了我們上車後,兩位大哥要互換位置了。 昆大哥聽到明大哥這樣說之後只是笑笑口,繼續跟他的狗自得其樂。 明大哥幾年前曾騎自行車從成都上拉薩, 而昆大哥則是第一次到藏區,對什麼都感到新奇有趣,什麼都想看, 什麼都想拍。我覺得他們很有趣。帶著狗的昆大哥像個小孩, 很有正能量和好奇心 ; 他朋友明大哥就冷靜沉實。 雖然可能有點受不了昆大哥的過份好奇和童心未泯, 但還是儘量配合滿足昆大哥。他們兩個一起出門真是絕配。
我說很少見國內的人帶狗去旅行。 明大哥帶點不屑的說那是昆大哥的主意。他自己可受不了。 難怪搭了我們上車後,兩位大哥要互換位置了。 昆大哥聽到明大哥這樣說之後只是笑笑口,繼續跟他的狗自得其樂。 明大哥幾年前曾騎自行車從成都上拉薩, 而昆大哥則是第一次到藏區,對什麼都感到新奇有趣,什麼都想看, 什麼都想拍。我覺得他們很有趣。帶著狗的昆大哥像個小孩, 很有正能量和好奇心 ; 他朋友明大哥就冷靜沉實。 雖然可能有點受不了昆大哥的過份好奇和童心未泯, 但還是儘量配合滿足昆大哥。他們兩個一起出門真是絕配。
兩位大哥今天的目的地也是甘孜。昆大哥信佛, 他的一個朋友邀請他們明天出席一個在甘孜附近的一個祭典。 出了佛學院門口,兩位大哥說還未吃早飯, 著我們一起到餐廳吃早餐。他們各自點了一碗麵,我和Rachel share 一籠小籠飽。餐廳比較狹小,我們跟兩位大哥分開坐。Rachel 小聲問我究竟兩位大哥會載我們到色達縣城還是甘孜。 我說我也不肯定。剛才截車時,我只是跟昆大哥說要到縣城去。 但現在大家得知大家的目的地都是甘孜,不知他們會有什麼打算。R achel說昆大哥在車頭跟他的狗擠在一個座位好像很辛苦。 要他這樣一直坐7小時車到甘孜好像很不好意思。 也不知是否該付些油錢給他們。 我心裡當然希望他們可以把我們載到甘孜去。 但也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問清楚。我跟Rachel說他們兩個大男人 未必肯會收我們錢的。我們還是不主動開口了。 去到色達縣城看看他們會不會扔下我們。讓他們自己決定。 他們真的要在縣城扔下我們也沒辦法。
我和Rachel還未吃完早餐,兩位大哥已經幫我們付了帳。 我們問兩位大哥付了多少錢,大哥呆了一呆,說了句「路上再算」 就上車了。
隨著我們愈來愈接近色達縣城,我的心也愈來愈緊張。 窗外風景不錯,但我也沒有拿出相機來拍照。 擔心隨時會被兩位大哥扔下車。來到縣城的汽油站, 在車頭抱著狗的昆大哥跟明大哥說先到客運站放下我們, 再回油站入油去。明大哥回應說 :「她們是要到甘孜哦。」昆大哥沒有回應, 明大哥就直接把車駛到油站去。 看來他們真的會把我們搭到一百六十公里外的甘孜去呢 !!
等車子駛過客運站,沒有停下,我終於鬆一口氣, 可以拿出相機拍拍窗外的景色了。
不一樣的內地旅人兩位大哥都是旅行達人。不久前才到過泰國、老撾、柬埔寨等地方。 他們說現在可以坐巴士由昆明到清邁。有機會我也想試試。 我們一直都是聊著關於旅行的話題。雪月一輪後,明大哥忽然問 : 「你們有沒有參加去年的反國教示威 ?」
話題開始變得有趣了。沒想到有機會跟內地的朋友聊政治。 我們在車上聊了很多中國和香港的問題。內容太敏感, 不便在這裡公開。但可以聽到內地知識份子的心聲, 而且是充分了解國情、沒有被瞞騙的知識份子的心聲,很難得。
這裡怎麼有點像瑞士?
在洗車的兩位大哥
車程過了四小時,經過的地方都是窮鄉僻壤。大家有點肚餓, 但找不到可以吃飯的地方。昆大哥見這裡景色秀麗,嚷著要野餐。 明大哥說這些天來一直都在野餐實在苦。他不想今天也要捱麵飽。 只有在「迫於無奈」的情況下才願意再野餐。但昆大哥還是想野餐。 車子駛至到達甘孜前的最後一個鄉,依然是個窮鄉僻壤, 不似有吃飯的地方。一個當地小女孩伸手要截車, 兩位大哥把車停下來問她怎麼了。女孩問能否載她去甘孜, 昆大哥說已經沒有座位了。然後問女孩她家有沒有飯食。 女孩聽到這回應也呆了一呆,不懂回答。 明大哥笑說這女孩搭車不成還碰到了四個餓鬼。最後, 明大哥也意識到今天也是「迫於無奈」地要野餐了。
在野餐時,我問兩位大哥是不是一路過來都在搭人。 這在國內好像不太流行。明大哥說現在國內也開始流行搭人了 (可能受了「搭車去柏林」這節目影響吧)。他們沿途搭了不少人, 本地的或背包客都有。 明大哥說在路上遇上都是緣份。互相幫助是人之常情。 他當年踏自行車上拉薩時也受了不少人的欣慰,有人主動給他水, 有人主動給他水果,也有人主動給他食物,所以以後旅行, 他也儘量幫助人。當然不是每個在路上截車的人也會搭。 看不順眼的就不搭了。他說來到藏區,大山大水,特別覺得自己渺小。 他最看不過眼一些國內的遊客,對藏民一點也不尊重。 沒跟人打個招乎就把長鏡頭對著人。 有些國內遊客又經常把自己的價值觀套在藏民身上,感覺自己高高在上。 他覺得來到這邊,漢人跟藏民都應該是平等的。 國內遊客很多不尊重的行為經常讓他看不過眼。 他工作時也經常碰到那些掛滿一身鏡頭的龍友在拍賽車寶貝, 特嘔心。
我感覺兩位大哥跟其他國內的遊客很不同。他們比較文明, 也比較洋化,於是問他們是否曾經在外國住過或讀過書。 他們沒有正面回應。明大哥遲疑了一會,跟我說 :「我只是特別討厭X。」於是話題又轉到政治去, 又談到了明大哥的女兒在內地讀書所面對的問題。 從明大哥口中聽到了一個內地知識份子作為父親的心聲。 我明白為什麼內地有財力有勢力的人都把子女送到外國去。 也明白他們只有將希望寄託到下一代身上的無奈。
吃過飯後,繼續上路。離開野餐那個鄉的路愈來愈爛, 我的頭痛也被顚得愈來愈嚴重。
又熬了個多小時,我們在一個開滿黃色小花的山坡上休息。 一路上我們沒有看見多少輪車。如果沒有搭上兩位大哥的車, 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到甘孜。山坡上有不少喇嘛在休息, 大都躺了下來。帶著狗的昆大哥很快就吸引都喇嘛們的注意。 不少喇嘛都用手機或數碼相機拍他的狗呢! 之後,話匣子就打開了。 想不到昆大哥的狗有跟當地人打開隔膜的作用。 兩位大哥也喜歡自動跟本地人打交道。 我之前一直覺得自駕遊或包車遊不好玩。好像把自己困在一個comfort zone 裡,很容易的就來到了一個景點,很輕鬆的拍幾張到此一遊照, 然後再到下一個景點, 沒多少機會跟本地人接觸,沒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 匆匆離開那地方後,除了得到一堆風景照, 一點回憶也沒有,跟參加旅行團無異。 但這兩位大哥改變了我的看法。他們在路上搭人, 在有意思的地方停車休息,或拍拍照,或跟本地人閒聊, 沒有把自己困在comfort zone 裡,實在很不錯。
昆大哥的狗是跟藏民打開隔膜的好工具
又熬了個多小時,我們在一個開滿黃色小花的山坡上休息。 一路上我們沒有看見多少輪車。如果沒有搭上兩位大哥的車, 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到甘孜。山坡上有不少喇嘛在休息, 大都躺了下來。帶著狗的昆大哥很快就吸引都喇嘛們的注意。 不少喇嘛都用手機或數碼相機拍他的狗呢! 之後,話匣子就打開了。 想不到昆大哥的狗有跟當地人打開隔膜的作用。 兩位大哥也喜歡自動跟本地人打交道。 我之前一直覺得自駕遊或包車遊不好玩。好像把自己困在一個comfort zone 裡,很容易的就來到了一個景點,很輕鬆的拍幾張到此一遊照, 然後再到下一個景點, 沒多少機會跟本地人接觸,沒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 匆匆離開那地方後,除了得到一堆風景照, 一點回憶也沒有,跟參加旅行團無異。 但這兩位大哥改變了我的看法。他們在路上搭人, 在有意思的地方停車休息,或拍拍照,或跟本地人閒聊, 沒有把自己困在comfort zone 裡,實在很不錯。
昆大哥的狗是跟藏民打開隔膜的好工具
這些在休息的都是路邊一架殘舊巴士的乘客。 我們找到了這架巴士的司機。 原來這班車就是我們今早等了又等、傳說中的那架來往色達佛學院和甘孜的班車。只是今天, 他們是由甘孜開出。Rachel 向打聽明天從甘孜到亞青寺的巴士的消息, 司機就把往亞青的巴士司機的電話給了我們。 問他們一車人打算在這裡休息多久,司機說他也不知道。 等喇嘛們覺得休息夠了才開車。哈 ! 這邊的文化果然不同。乜唔係司機話晒事架咩 ?
來往色達和甘孜的殘舊巴士
明大哥大概在國內沒多少機會跟人聊政治。回到車上, 他繼續滔滔不絕說起了政治來。他說雖然香港空間太狹小, 但公廁實在乾淨,地鐵雖然舊,但很乾淨,人民質素就是比較高, 連空氣都比國內清新。他上次在香港經福田口岸回國, 一出口岸就感覺污煙障氣。 談到不少大陸人要來香港買日用品掃奶粉時,明大哥邊嘆氣邊說 :「唉 !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國家呀! 她為什麼不會臉紅 ?」信佛的昆大哥在明大哥談政治的時候多數沉默, 不過這次終於開腔了。 他冷靜地回應了一句金句 :「會臉紅的就不是 x了。」明大哥回應說 :「X最無恥。」這句說話使我想起了長毛和黃毓民。明大哥再說 :「中國的老百姓都很可憐。 只是他們很多都不知道其實自己很可憐。」
他的一些台灣朋友跟他說想搬到大陸來。因為台灣太民主, 什麼政策都要諮詢這諮詢那,效率很低。 明大哥反駁他們說國內起樓築路的效率是高, 但政府今天要拆你的屋,明天一架推土機來你就得離開了。 而你應得的賠償都被中間的人吞掉。這種地方真的好住嗎?
明大哥對香港的前景也很悲觀。雖說一國兩制五十年不變,惟恐怕不到五十年,香港的遭遇就會跟現時的西藏一樣。 我問他他平時會跟哪些人聊政治。他說平時只能跟幾個價值觀相近的朋友說說。昆大哥無奈地說,他們都只能發發嚕囌, 也不能改變些什麼。
我們的車爬升到四多千米高,看到了數個雪山的峰頂。很難得。
有緣搭車,無緣吃飯...
從早上八點登上兩位大哥的車,一直到四點九才來到了甘孜。 這趟順風車足足坐了八小時。 兩位大哥在甘孜的客運站等我們買明天往亞青的車票。 只是這個客運站沒有往亞青的票。問職員哪裡有車, 她只說了句「反正這裡沒有」便不再理會我們。 倒是客運站外拉客的面的司機熱心地告訴我們往亞青的巴士站在哪裡 。為了不再耽誤兩位大哥的時間,也怕兩位大哥選的住宿會比較貴, 我們在往亞青的巴士站先下車,交換了電話就拿走行李, 等大家各自安頓後再通電話約時間食飯。 我們是打算請兩位大哥吃頓飯以報義載之恩的。
往亞青的那個巴士站毫不起眼, 沒有當地人指點還真的看不出那是個客運站。車票是直接跟司機買。 我們的座位已經是接近車尾了。好彩來得早。司機說明天早上6點發車,預計11點左右到達亞青。
買了票後就在巴士站對面的家如賓館找到了住宿,普間一晚80元。 賓館職員答應可以開一間標間讓我們在裡面洗澡。但怕入黑之後人多, 叫我們儘快去洗澡。我們預計洗澡梳洗需時, 於是打電話給明大哥說打算8點左右才吃飯。 但兩位大哥接電話時還未安頓好,說晚點再電聯。 於是我們一邊輪流去洗澡,一邊等他們的電話。
7 點多,我們都洗完澡了,還未收到兩位大哥的電話。 不好意思再打電話去催促他們。於是我發了個短訊給明大哥, 著他們安頓好了就通知我們去吃飯。等到八點,我們都肚餓得很了。 決定先到樓下買點燒烤果腹。在樓下的攤檔等候老闆的燒羊肉串時, 忽然見到換了衣服的兩位大哥出現了。 他們說我的電話是空號,一直打不通。他們也肚餓, 已經吃了飯。我說不可能,我明明能打電話給明大哥, 怎麼我的電話會是空號呢 ? 我即場再打電話給明大哥,能打通 ; 他再打電話給我,真的說是空號。我醒起前晚在色達, 兩個同房的成都女孩都曾打電話給我,也是打不通。 但我收到她們的短訊。明大哥也收到了我的短訊, 只是都變成了亂碼。我們有緣搭車,卻無緣吃頓飯。太可惜了。Rachel 說要付油錢給他們,他們當然不肯要。 跟兩位大哥交換了微訊,兩位大哥提醒我們兩個女孩路上要小心, 財物放身前,儘量不要分開走要互相照應,我們就分道揚鑣了。
網上攻略說甘孜市有一家叫李砂碢的食物很不錯。我和Rachel 向當地人打聽李砂碢在哪裡,大家都知道這店,似乎很有名。 只是找到了卻發現已經關門了,街坊說這店晚上不開。 我們只好隨便找家價錢合理的川菜館吃飯。 這店的廚子跟服務員的服務很不錯,會主動幫忙添茶, 我們點了一客青菜湯,兩個人喝不完一客, 問廚子可不可以多菜少湯,廚子真的放了很多菜給我們。 還說菜都是他們自家種,很健康的。
Rachel 發現她不能打電話回香港。 我們明白兩位大哥為什麼不能打電話給我們了。 想必是藏區又有事發生,IDD 又被Block 了。我四次進藏,差不多每次在藏區都預上IDD被block 這種事。我用微訊跟明大哥解釋了這件荒誕的事,他回應說 :「又長知識了。除了封鎖還是封鎖。」哈哈!!
飯後回到賓館,發現原來賓館有免費wifi。於是用skype打了個電話回家報平安, 因怕往後幾日在更荒蕪的亞青和石渠也沒有機會上網。 在賓館客廳梳化上網寫日記,忽然發覺不再感到頭痛了。 難道高反就這樣輕易地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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