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11日 星期二

秘魯(十一) - 我在 Cuzco 的朋友




Cuzco是我跟旅伴 Tak 分道揚鑣之後第一個站。為了令自己不太自閉,我在 Cuzco 主動結識了幾位 local 朋友。

第一個在Cuzco認識朋友是 Vicky‧ Vicky是朋友Augustine 在 Cuzco 旅行時認識的旅館職員。Augustine 知道我們去南美洲之後主動幫我們跟 Vicky聯絡。我從馬丘比丘回來後第二天就約了 Vicky 見面。


探訪原住民家庭





Vicky工作的餐廳

我跟 Vicky 約好在她工作的餐廳見面‧本來打算一起到 Cuzco 附近的 Pisac市集去。但Vicky 忽然問我有沒有興趣到她父母家去,又說Pisac市集星期天人很多,東西也貴。我對探訪 local 家庭也很有興趣,於是就跟她到她的父母家去。

坐公車到她父母家前,先到 local 市場買菜。







秘魯的各式薯仔‧未來南美洲前不知道原來薯仔都有咁多種。




勁大個南瓜





黑色玉米和貌似豆腐的芝士,都是來南美洲之前未見過的

離開市場,跟 Vicky會合她的伯娘,一起坐公車到她父母家去。




Vicky 和她那只懂說原住民語言 Quechua 的伯娘

我們在一個四目無人的荒野下了車,開始走山路到Vicky父母的家。Vicky說平時有的士或巴士到她父母家的‧不過這天星期日沒有車,得走兩小時山路。待會兒回 Cuzco也要走同一條路下山。我不知道今天要行山,穿了牛仔褲和輕便波鞋。上山的路經過年頭的水災以後變得泥濘崎嶇,加上海拔高,走得很吃力‧我更不慎踩入泥灘,弄得褲腳和波鞋都是泥‧結果第二天波鞋的鞋底爛了,得花錢找人修補。







路見玫瑰花, vicky 說此花可嚼,對皮膚好又有益,她跟她的伯娘還撕了一些花瓣給我吃。盛情難卻之下,我也生吞了我人生第一朵鮮花,味道很苦澀,吃不出花本身的芳香。花還是聞的好。




上山的路上不時要停下來休息

走了兩小時,終於來到 Vicky父母的家。







Vicky父母家由幾間簡陋泥屋組成。Vicky先帶我到她弟弟的房間坐下休息‧




弟弟的房間貼滿了畫,還竟然有一張韓劇「天國的階級」海報。韓劇在南美洲是有市場的。




我們抵達時,屋內沒有人。Vicky 著我把袋放在她弟弟的床上,然後帶我到「客廳」去看看。

門一打開,我看到的不是電視,不是梳化。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大堆在竄動的田鼠。令我O咀。




不過很快我便回過神來。這裡畢竟是秘魯的山區,不是香港啊。這個「客廳」有爐頭,有生火用的柴,更像廚房。似乎這裡的人沒有「客廳」的概念。「廚房」就是招乎人客的地方了。

Vicky 忙著弄午餐,我就坐在「客廳」百無聊賴和觀察田鼠。這班田鼠分了黨派。只要那隻頭目一動,大家都動; 頭目定形,大家又集體定了形。很是有趣。

不久,Vicky的父母、妹妹都從教堂回來了。Vicky 說旅遊業跟Cuzco人息息相關。她的父親及弟弟都是是Inca Trail 行山團的廚師,一個月只有幾天在家; 她自己在 Cuzco 的遊客餐廳和旅館打工; 她的妹妹在 Cuzco 讀書,週末才回來。

Vicky 的父親略懂西班牙語,問我從哪裡。他不知道香港在哪,以為在日本。後來我說 Chino (= chinese girl) 他就知道了,還提起了 Bruce Lee 和 Jacky Chan ,托Vicky 問了我很多 Bruce Lee 的問題。對很多南美人而言,中國就是Bruce Lee 和 Jacky Chan 了‧




Vicky 和她的爸爸




Vicky著我到田裡看看。原來她們把薯仔埋到泥土裡去燻,現在要把熟了的薯仔收集吃。Vicky 說她們會用同樣的方法去燻田鼠,可惜這天沒有機會吃。




Vicky 跟她的伯娘在泥裡燻薯仔




右下角那堆就是熟了的薯仔了。很香。




這天的午餐: 煙燻薯仔、沙律(牛油果+生菜+洋蔥+貌似豆腐的芝士+鹽)。這是香港嘗不到的味道,意外的好吃。

至於薯仔就得捈手撕皮來吃。薯仔皮扔在地上就可以了。田鼠會來清理‧




我的午餐




秘魯政府派給原住民家庭的衛生海報,提醒原住民要打掃房屋,食物要蓋好‧還會沒派人來家訪視察原住民家庭的衛生情況。

吃過飯後 Vicky 爸爸上房睡覺,我便跟 Vicky 到屋外走走。原來她的父母在這簡陋的泥屋住了三十年‧不過她自小就出城讀書,並沒有在這裡長住過,只是偶然回來探父母。







Vicky 媽媽和她飼養的幾隻雞





這裡還養了一些蜜蜂和鴨




Vicky 著我跟她躺在草地上曬太陽。其實草地很舒服,只是高原陽光太猛,不能曬太久。




回程需時,我們3:30便跟 Vicky 媽媽道別,開始下山了。

牙科學生 Liz

第二晚我跟在 Couch Surfing 認識的牙科學生 Liz 見面,在她父母開的西餐廳吃了一頓三個半小時的晚飯。




Liz 對中國和香港很感興趣,問了我很多有趣的問題‧她覺得中國人比秘魯人勤力可靠多了。她說她們餐廳的秘魯工人都很懶惰,不會主動工作,又很快辭工。我說在秘魯開餐館的中國人都沒有娛樂,就躲在餐館裡埋頭苦幹。想結識他們也很難。 這餐廳是她們家的主要收入來源,5年前從市郊搬到市中心來,月租美金500,在Cuzco 來說是很貴了。她爸負責每朝到市場入貨,媽媽就負責煮東西。她姊姊在澳洲邊學英文邊做 house keeping 賺錢,還在澳洲參加 couch surfing 接待遊客到家裡住。她也是受姊姊的感染而參加couch surfing 的。

Liz 說秘魯男人不可信,包括她的爸爸,尤其是感情方面。她一直想出國。 前年曾經到德國讀書,對德國人印象很好,覺得他們比較正直。不過德國的大學拒絕她的入學申請,她只得回秘魯讀牙科。別以為來自高原地方的人就不會有高原反應。 Liz 她從德國回國時還首次體驗了高原反應的滋味, 持續了一星期。她說牙科畢業生一般月薪為800 soles (約港幣二千多元),在秘魯算是很不錯了。

後來餐廳打烊,一直在廚房工作的 Liz 媽媽也來跟我們聊天了。 Liz 媽媽對香港的認識也是 Bruce Lee 和 Jacky Chan,還問我為什麼香港人都愛在街上打架。她們兩母女看來感情很好。後來她的媽媽也跟我說秘魯男人不可信,叮囑我不要在秘魯交男朋友。

熱情的年輕母親 Susan




我在離開 Cuzco的前一晚到了從 Couch Surfing 網站認識的 Susan家作客。Susan跟我同年,但已成為了媽媽。 Susan 來自北部城市 Trujillo,兩年前結婚後搬到 Cuzco。由於在 Cuzco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於是參加Couch Surfing接待外國遊客。Susan形容 Couch Surfing是她在 Cuzco得到的  best present,讓她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她現在已成為Couch Surfing的中堅份子。除了經常接待遊客到她家之外也會每星期出席 Cuzco Couch Surfing 的會員聚會。Susan 說她一天起碼會收到二、三十個 couch surfing 會員的住宿要求。雖然她知道某些會員的 request 只是 copy & paste大包圍 send 出去,但她還是會很認真親自回覆每一個request,結果每天單是花在回覆 request 也要一小時。我笑她愈認真去回覆的話,她收到的 request 只會愈來愈多。





Susan家露台的夜景。 Susan 的家在市中心,月租要600美金,比 Liz 家在市中心開的餐廳還貴。 Susan 說自己很喜歡 Cuzco 。雖然很冷,但治安比較好,出街用手提電話不用怕被搶。 而且Cuzco 每年六月都有很多 festival。原來這裡有個很有趣的政策,各行各業要在六月輪流上廣場表演,昨天是學生,今天是老師,明天可能輪到engineer。不去表演的話可要交罰款的。




Susan為我沖泡的 Coca Tea

Susan 告訴我她最好的朋友是她在五年前認識的一個香港男孩。當年那男孩經常說要請她到香港去開一家秘魯餐廳,又說自己很喜歡她。不過當時她在網上結識了現時的美國丈夫,沒有接受那香港男孩的追求。但他們現在仍然是好朋友。那男孩大時大節會從香港寄一些小禮物給她,還介紹她聽陳奕迅。

Susan本身是個註冊心理醫生,不過她承認自己的病人不多,家裡的所有開支都靠她的美國丈夫支付。她丈夫做 finance,在家中工作,比她年長十三年,沉默寡言,跟熱情健談的 Susan是兩種人。Susan說自己婚前爛玩,又煙又酒,受丈夫影響,現在人健康多了,並開始食素。




Susan的兒子,跟她的美國丈夫一個餅印。最愛打鼓。





問起 Susan 的難忘couch surfing 經驗,她說有次接待的一個德國中年女人把自己的東西隨處放,令家裡發出臭味。她幫忙執拾一下,怎知那德國女人竟哭過不停,要她的丈夫反過來安慰那女人; 兩個月前,她接待了兩個加拿大男孩,並在晚上走上"sexy women" 看夜景。怎料遇到賊人持刀搶劫。其中一個加拿大男孩為了救她,把自己的背包拋給了賊人並趁機逃走。後來才知道那背包裡有passport、i phone、i pod等貴重物品,令她很內疚,反而要那加拿大男孩安慰她。這事件以後她一度不敢出門,總是怕有人來打劫她‧

離開 Cuzco 那天我又來到 Susan 家吃午飯。Susan 說自己樂於請 couch surfing 的會員吃飯。因她知道背包客通常都不會吃得好。這想法實在太窩心了。




我在Susan家的午餐 - 鮮士多啤梨+奇異果汁、雞蛋蔬菜湯、薯條雞肉飯。很豐富的住家飯。

飯後Susan 給我看她在 facebook 的一些照片。其中一張是她跟她的年輕 "boyfried" 的一張親密照。我多口問她那是 which year 的 boyfried,沒想到已婚兩年的她竟笑笑口輕聲回答 " this year"。我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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