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新工後,下班都要在人多擠迫的九龍塘站坐火車回家。九龍塘站是火車與地鐵的交界,人多的是,加上月台設計不合時而,過於狹小 ,繁忙時間,如果火車班次稍為疏一點,月台就會塞爆,想走到月台一頭一尾也不行。倒楣的時候可能要等三、四班車才上到車。
每天在九龍塘站等車,我都覺得這裡是個暴露香港人劣根性的地方。當我們埋怨大陸人打尖、不守秩序、爭先恐後不排隊的同時,九龍塘站的香港人何嘗不是一樣呢? 月台上,總會有人漠視其他排隊候車的乘客,站在隊伍旁邊等候。車來了,就若無其事的走到靠貼車門的位置爭上車。奇怪的時,真的在排隊的乘客都不會勸阻這些行為 ; 月台上,火車來時,總會有些一直排在隊尾的乘客會突然從隊伍旁邊繞過隊伍,走到靠貼車門的位置爭上車; 縱然月台助理嗌破喉嚨要候車的乘客先讓車上乘客下車,但根本不會有人理會。你想禮讓一點讓人先下車的話,要麼你會被排在你後面的人擠上車,要麼你就有機會上不了車。你可能會問,既然大家都那麼急著上車,那下一班車是不是要等很久? 是不是明天才有車? 哈! 你錯了。下一班車其實是一分鐘之後; 你又會問,既然大家都那麼焦急,那他們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哈! 你又錯了。他們大部份的目的地是跟九龍塘一站之隔的 ---- 大圍。
惡劣擠迫的環境,亦特別容易發生爭執與推撞。這星期我就在擠迫的火車上連續兩天被迫睇戲。星期二,一個一直沒有排隊的四眼阿叔在隊伍旁邊擠上車門上車,站在他前面正上車的另一位髦髮阿叔擋著車門,企圖不讓四眼阿叔上車。後來兩人在車上吵架,髦髮阿叔不值四眼阿叔的行為,說四眼阿叔打尖,又故意撞他; 四眼阿叔自知理虧,但又不忍被人當眾落面,只能作「使唔使咁大聲?」、「咁多人,又唔係有心撞你」之類的軟弱無力之辯駁。四眼阿叔打尖又撞人都要爭上車,那他究竟要在哪個站下車呢? 結果不出我所料 – 大圍。
星期三,一個一直沒有排隊的中年阿嬸企圖爭上車失敗後又擠到我後面,從後把本來覺得自己上不到車的我擠了上車。她對我說自己已經等了兩班車 (大家又何嘗唔係呢?), 叫我企入D俾個位佢擠上來。但其實我還未來得及反應,她人已經硬擠了過來。我不知道她說來幹麼。不久,中年女人又在車箱上責罵他旁邊的阿叔踩到她。阿叔說自己不是有心,而且已立刻縮腳,人多一定多碰撞。中年阿嬸繼續罵,又說自己今天又被人撞又被人踩,唔知做錯咩事。阿叔冷冷的叫中年女人咁巴閉不如坐的士。後來阿叔在大圍站下車,中年阿嬸還是一個人繼續罵,罵到沙田站下車。我的耳根終於清靜。
面對九龍塘火車站的刁民,我能做的就只是塞著耳筒,聽著音樂,把自己的靈魂隔絕到另一個國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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