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昨日在街上遇到的4WD司機6:30在旅館樓下等,未夠6:20,司機便來個morning call。落到樓下,司機把我們的行李放上車,載我們去吃早餐,因為還得等另外四個同車的客人。世界難撈,司機似乎係怕我地搵第二架車,一早將我地既行李「扣留」。
七點,其他的乘客才出現,包括昨天在印經院遇到的廣州大哥和他的北京夫婦旅伴,另外還有一個做冬蟲草生意的藏民,氣勢跟內地的土豪無異,整程車說個不停,我沒有跟他多談。
我擔心的行李問題終於出現。我們一行6人的行李太多,填滿了車尾的空間之餘還佔了後座一個座位。整車人我最嬌小,惟有捱義氣坐車尾,跟行李同坐。儘管如此,今天的車程也仍然比昨天的那程車舒服多了。我把那堆行李執拾好後,將整個人挨在行李堆上打側坐,雙腳用另一個大包托住,仲可以伸直。我覺得可能我比前排的乘客還要舒服。惟一的不足是每次下車,心急的司機都沒有幫我拉開前排的座位讓我下車。我每次都要自己擒出去。
越過關卡,我們繼續向西藏境內第一個城鎮江達出發。一早已聞說德格往江達的路路況很差,都是土路,幸好我們有4WD,而且司機手車的確唔錯,快得來都算小心。
來到江達,藏族商人要落車,司機說要吃飯,但當時才早上十點,食唔落。我跟Joe沒有跟大隊在餐廳吃飯,在附近一餅店買了久違的蛋糕吃,再去找廁所,結果在一家興建中的小學才借到廁所。
江達,我們入藏後的第一個小鎮。又一個令人不想久留的泥濘小鎮
等司機食完飯後再出發,司機說由於藏族商人落左車,要拉多一個客來填補空位。坐我前一排的廣州大哥及北京夫婦唔肯俾多人個上車,話路途遙遠太迫; 司機竟然想打我主意,問我果排仲可唔可以擠多一個人。我已經要同一堆行李坐,當然坐唔落。既然大家都唔肯讓步,司機要我們每人俾多廿蚊車費。廣州大哥和北京夫婦寧願俾多廿蚊都唔想迫。我同Joe就覺得司機冇誠信,無啦啦俾多廿蚊唔合理。但這是國情,我地只好入鄉隨俗。
沒完沒了的証件登記
離開江達鎮,又要在鎮出口做一次証件檢查。只見檢查站的公安拿著我們的証件跟司機不知說什麼,然後司機粒聲唔出氣匆匆上車,將車駛番入江達鎮。來到江達鎮派出所,司機叫我們兩個香港人落車做登記,自己就一枝箭入左派出所,我同Joe追佢都追唔切,要問路先知去邊度登記,竟然喺5樓。在高原一口氣行上5樓,已經無氣。來到登記室,公安要求影印我們和司機的証件,又要求我們說出在西藏的行程及時間。公安們的態度友善,仲同我地講去然烏的話應該要怎麼玩、去哪裡看。
搞左一大餐,上車唔夠兩分鐘,我們兩個香港人跟司機又回到江達鎮出口的檢查站再做一次登記,把剛才在派出所做的事情再做一次。登記完,司機黑著臉跟我們說:「你們兩個真麻煩。」我也不客氣地跟他說:「不是我們麻煩,是你們的政府麻煩。」
從江達到昌都的路都是柏油路,但不知何故依法十分顛簸。坐在車尾的我好幾次成個人彈起左。司機據聞有個女朋友在昌都,好趕時間,逢車過車。只是快到昌都的時間,又遇到修路,塞左一個鐘。由於冇食午飯,已經肚餓。好在北京夫婦預備了不少水果乾糧,還有廣州大哥在甘孜買的靚蜜糖,這躺9.5小時的車程順利過渡。
可怕的塵土之城 - 昌都
4:30來到昌都。別過同車的乘客,我和Joe先去客運站買明天到然烏的車票。網上資料說經然烏到波密的班車隔天才開。我們當然不想在然烏呆一天。
來到客運站,一對正坐著吹水的中年男女問我們要去哪。我們說要買票去然烏,他們便友善地指導我們在哪裡排隊,又說然烏很漂亮。咁友善,係咪又係果D住宿拉客sales?
來到售票處,那個穿上疑似公安制服的女售票員問我們是不是廣東來。記得以往買車票都要出示證件,我就說我們是香港來的,問她是不是要我們出示證件。唔問尤自何,一問,個女職員真係走去請示上司。好彩最後都冇咩野麻煩野,順利買到明天去然烏的車票。
買過車票後,剛才給我們指路的友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拍一拍我的背包,跟我們說:「美女! 記得明天7:30來車站,8點開車了!」說罷,他再向停泊在客運站的那輛去波密的巴士走去,指著巴士對我們說:「就是這一輛!」哈哈! 原來唔係sales,係司機。
車票搞定後,就去找住宿。昌都是一個跟拉薩規模差不多大的城市,漢化得頗嚴重,市內有公車有的士。也因為這樣,這裡的住宿不便宜,也比較緊張。最後我們在客運站10分鐘路程的地方找了家有熱水有wifi的「標間」,老闆開價140,還價130,不肯再減。我說價錢不合理,怎麼「標間」內沒有廁所。老闆說我們房間旁的廁所就是我們的「私人廁所」,沒有其他人用。由於我們要趕在天黑前到強巴林寺參觀,也沒有再跟老闆爭論,$130成交。
跟老闆做登記,老闆看到我們的回鄉証,大感好奇。原來他們的旅館從來未接待過香港客人。我們乘機叫老闆減價,老闆只係笑笑口,冇應承。
老闆說從旅館走到強巴林寺大概20分鐘左右。他建議我們打的,才10元。本來想走過去,但旅館往強巴林寺方向的路兩旁都是建築地盆,沙塵滾滾。走路過去恐會一身都是沙塵。決定找的士。但昌都的計程車非常難找。好不容易等到一輛,都不及本地人眼明手快,又或者被拒載。等了15分鐘都沒有結果,我們決定走過去。按Lonely Planet 的地圖,繞過市集之後有路可以走過去,可以避開地盆。只是繞過市集之後,fuck! 又是一個地盆,並阻塞了原來的路。向當地人打聽步行往強巴林寺的路,路人指的方向都是塵土飛揚的,實在不想行上去。於是,我們又要再等的士。又等左15分鐘,終於有司機載我們。我跟司機投訴這城市太可怕了。到處都是沙塵,計程車也太難找。司機跟同車的乘客 (當地的計程車都是「泥鯭的」)說昌都現在建設中。三年之後就會很不一樣了。他們知道我們從香港來,第一個問題竟然問香港的荔枝是不是很便宜 ? 他們這邊要20元一斤。
7:30離開強巴林寺,這次我們很幸運,遇到一架剛落客的的士,不用等大半天。我又跟司機投訴昌都的沙塵,司機說當地政府生怕當地藏民搞動亂,每年都要投放幾百個億來搞建設。漢族司機對藏民一肚子苦水。他說那些藏民看來又窮又髒,但其實他們都很有錢。政府收回他們的破祖屋就會賠他們300萬。司機說這個城市的錢都是靠當地漢人做生意賺回來的。又說國家對藏民實在太優惠了。我們在香港一直覺得藏民是被中國政府欺壓的一群。司機的角度著實是我們沒有想過的。
昌都,沒有丁點藏族特色的西藏城鎮
吃過晚餐回旅館休息,發現我們的「私人廁所」被其他客人佔領了。Joe 洗澡期間,老闆娘出現,要我們跟她去派出所登記一下。又登記 ? 唔係啩 ! 出面沙塵滾滾,冇咩事真係唔想又出去喎。
等Joe沖完涼,我們便跟老闆娘落派出所登記。好彩就喺樓下,唔使食塵。
派出所外有一個插了太陽傘的攤檔,一個公安正跟一個女人閒聊。我們就在那裡進行登記,重覆今天已經做過三次的過程。公安態度也很友善,來自林芝,之前跟他閒聊的女人來自山南,循例又得聽聽他們的旅遊建議。等候期間又跟老闆娘閒聊幾句。她們兩夫婦來自安徽,曾經在珠海做生意,7年前才來到昌都。旅館樓下的手機也是他們的,還問我們要不要買手機。手機我就不用買了。但我要追問為什麼我們的「私家廁所」會有其他人使用。老闆娘稱我們旁邊的房間的廁所昨夜漏水,故今天那房間的住客才被迫使用我們的「私家廁所」。無奈。
折騰了半個小時,回到旅館,想去「私家廁所」沖涼,點知又俾個男人截左糊。究竟間旅館有幾多間房個廁所「漏水」? 好不容易等到個男人出來,熱水的溫度降到25度,又要等個熱水爐煲水,前前後後等左成個鐘先有涼沖。
今日甫進入西藏境內已經檢查左3次。連番旅館休息之後都俾人捉番落派出所做登記,十分無奈。聽日去然烏又要檢查幾多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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